“我没有疯,我没有疯……”白玉喉咙沙哑,面容沧桑,空洞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远墨,在哀哀地乞求,“我很清醒……”
“醉汉会说自己醉了吗?”安远墨无情地反问。
“我没醉,也没疯,我们的孩子确实在那里面,”白玉拉着安远墨的胳膊跌跌撞撞走进卫生间,用手指狠狠地掰着马桶,想要把它掰掉,“远墨,你快帮我取出来好不好,宝宝在里面好冷好冷,他会害怕的……”
见此情景,安远墨眉头紧蹙,冷声命令保镖:“马上送她去精神病院!”
保镖上前抓住了白玉的胳膊。
“放开我,我不去!”白玉竭力地抗拒着。
但她的抗拒是徒劳的,如同上次被强制送进医院引产,她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天,刘玲成了天籁湾的女主人。
“远墨,卧室重新装修下?”刘玲轻轻地提议,她想要清理卧室马桶里的罪证。
安远墨却将卧室锁了,他说:“和这个女人住过的地方,我看着恶心,我们换个地方住。”
刘玲似心有不甘,但很快就笑了:“远墨,我没什么的。”
送白玉去了精神病院,安远墨就直接去了机场。
他要去美国总公司处理一些事,一些很重要的事。
很奇怪,坐在飞机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竟是憔悴的白玉。
当天,刘玲拎着一只价值八百万的清代粉彩瓷器和一幅价值五百万的齐白石的画作去拜访了白玉所在的精神病院的院长。
而这瓷器和这画,都是白玉父亲白景行的藏品。
白景行当年收藏这些文玩的时候,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些价值不菲的藏品会要了他女儿的命。
所谓财帛动人心。
当晚,白玉被安排和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住在同一病房。
这晚,那个重度精神病患被注射了镇静剂,沉沉地睡着。
午夜,刘玲站在白玉床头,猛地把刀子刺在了白玉的腹部:“你竟然怀了远墨的孩子!我让你怀!让你怀!让你怀!”
她恶狠狠地说着,一刀又一刀地刺向白玉的腹部。
白玉惨叫着挣扎着。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
一个黑影迅速地进来制止了刘玲:“刘小姐,你这样动静太大了。”
说着,黑影拿起一个凳子朝白玉的头上击打了两下,然后用手试了试白玉的鼻息,确定没有了呼吸,就对刘玲说:“刘小姐,事不宜迟,赶紧送火葬场。”
而这个时候,安远墨在美国。
他刚刚找到了白景行,看到白景行的遗体,刹那间,他心惊肉跳。
原来……
原来,真正恶毒的是那个人……
原来,他一直错怪了玉儿……
就在安远墨脑子里翻卷着惊涛骇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精神病院院长打来的:“安先生,你太太很不幸被同病房的重度精神病人刺杀身亡了,请您来处理一下相关事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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