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的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他从门外走了进来,那身气势也有些压迫,让时夏向后退了几步。
她暗恨的咬牙,漂亮的容颜却在下一刻笑颜如花。
“哦,我是太惊喜了,一下子太过于激动,才没能控制手。”
“是吗?”
傅靳言高大的身躯压向了时夏,用力的握住了时夏的胳膊,鹰隼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
“你接近傅小南,有什么用意?”
时夏笑了。
是被傅靳言气笑的?
她接近傅小南?
如果早知道傅小南是傅靳言的女儿,他根本不会把她带回来,差点暴露了时小衍的存在!
时夏垂下眸子,遮盖住眼里的那片愤怒,手指撩了下鬓角的碎发,不急不缓的道。
“哦,我为什么接近小南,不是很清楚了吗?为的都是傅总你。”
傅靳言的眸子眯起,眼眸中划过冷芒。
“毕竟……”时夏微微扬起了头,笑得动人,“小南现在离不开我了。”
傅靳言握着她的手一用力,刚好又握在她昨天被砍伤了的地方,鲜血从纱布渗出,疼的时夏蹙了蹙眉头。
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就和无事人似得。
傅靳言看着时夏那双清明的眸子,心里冷笑一声,他差点又被这该死的女人骗了。
“你既然想勾引我,那我成全你。”
他猛地一拽,就将时夏拽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俯身压下,冰冷的薄唇紧紧的贴住了她的唇。
嗡!
时夏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男人的唇很凉,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她拼尽全力,才克制住将傅靳言推出的冲动。
不行,她决不能功亏一篑!
时夏死死的攥着拳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她在赌,赌傅靳言有洁癖,不可能真的碰她。
看着闭上双眸的时夏,傅靳言的唇角冷笑更甚。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演到什么时候。
傅靳言狠狠的咬在了时夏的唇上,与鲜血在空中交融,他的唇一点点往下,最后与她的锁骨处探索。
他的动作,野蛮,粗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时夏紧握着的拳头都在发抖。
以前曾让她留念的滋味,却不知何时,让她感到厌恶,痛心,还有……烦闷!
傅靳言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的一只手搂着时夏的腰,鹰隼的眸中带着的都是霸道。
陡然,时夏睁开了双眼,她握住了傅靳言的手。
入眼的是男人那俊美的容颜。
这个男人真的很美,他如天边的一轮清月,温暖过她最痛苦的人生。
可是——
他带给她的痛苦,同样不计其数!
“怎么?”傅靳言讥笑道,“不想我继续?恩?”
终于演不下去了?
时夏笑靥如花:“傅总,我的房间有床,要不,我们去床上再探究一下如何?”
傅靳言的容颜差点没能维持住,崩了。
这该死的女人!
他抬手,猛地就将时夏退开。
时夏的身子摔在了地上,压得她那手臂上的血又渗出来了。
她脸色有些白,笑容却丝毫不变。
“傅靳言,你怕了吗?”
“时夏!”
傅靳言走到时夏的身旁,手指紧紧的禁锢住了她的下巴。
那修长的手指捏的时夏有些疼,她的下巴上都阴处了红色的印记。
“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否则——”
时夏笑着道:“是傅总你不愿意而已,不是我。”
傅靳言俊脸一黑,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时夏的下巴,神色冷冽。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接近傅小南,但是小南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任何别有用心的人,伤害她!”
傅靳言的话,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时夏的心里。
别有用心?
呵。
在傅靳言的心里,接近傅小南,就是她别有用心?
傅靳言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时夏那副勾引他的模样,他心里没由来的烦闷。
甚至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等傅靳言离开之后,时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快速的跑到了淋浴间,她的身子都有些颤抖,手紧紧的捂着口。
“呕!”
她拼命的吐,想要将昨夜的晚饭都吐出来。
等吐的差不多之后,她才拿起花洒,对着刚才被傅靳言碰过的地方,拼命的冲刷。
她连衣服都没有脱,任由那花洒上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沐浴球上沾满了泡沫,狠狠的清洗着裸露在外的全部肌肤。
她锁骨处的皮肤都红了,她却像是没有知觉。
鲜血顺着水从她的手臂流了出来,流到了地上,鲜红鲜红的。
脸上的泪水流了下来,却与沐浴的水混为了一体,根本就无法发现。
她颤抖着,无声的流泪。
哭着哭着,她蹲在了地上,任由那花洒的水从她的头顶浇淋了下去,也任由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
“傅靳言!”
“你既然当年选择了沈千语,为何还千方百计的,来招惹我——”
“求求你,放过我!”
这一生,她最悔恨的就是认识了傅靳言,还爱上了他——
现在她不爱了,他能不能放过她。
……
迈巴赫内。
傅靳言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眸中布满着阴霾。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时夏那张笑得娇媚的脸,差点将他手中的手机都给捏碎了。
该死的女人!
她对谁都是如此不拒绝?
“boss,”宋扬颤颤的看着自家总裁黑着的脸,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机伸了过去,“这是……昨天的事情。”
傅靳言冷冷的皱着眉头,看向宋扬递过来的手机。
手机上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傅小南被一个绑匪绑架了。
她的双眼含着泪水,楚楚可怜,让傅靳言的心都紧跟着提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说:“就凭我是她的妈妈!”
“放了她,我给你当人质,你也不想要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在扰乱你的心智?你拿我当人质更好,还是说,你一个拿着刀的人,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的声音很坚决,目光中也含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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