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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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嗣一脸茫然道:“太子殿下,草民何罪之有?”

  赵元佐进步紧逼,“你敢说,赵四三人疯魔之事不是你所为?”

  顾无言想帮腔,却见杨延嗣气定神闲的,就打算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杨延嗣疑问,“赵四是谁?”

  赵元佐牙齿咬的咯嘣响,“就是负责押送米家父子的三位衙役!”

  杨延嗣摇头,“不认识!”

  “大胆狂徒!”

  赵元佐怒发冲冠,“你月夜行凶,劫杀朝廷钦犯,谋害官差,证据确凿,你还不招认?”

  杨延嗣茫然,“太子殿下,话可不能乱说!”

  真要证据确凿的话,恐怕赵元佐早就差人押他到开封府问话了。

  正是因为看穿了赵元佐计谋,杨延嗣才有恃无恐。

  赵元佐见杨延嗣一脸茫然,眉头微皱。

  押解米家父子的三个衙役出事后,他第一个就怀疑到了杨延嗣。

  可惜,三个衙役已经彻底疯了,一直都在喃喃自语,恶鬼寻仇之类的话。

  米家父子他们也在破庙里找到了,米教练肝胆俱裂,明显是受惊吓而死。

  小米跟三个衙役一样,也发疯了。

  从四个疯子嘴里,赵元佐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赵元佐却不相信鬼神,坐镇开封府许久,他见识过的奇闻异事多了,往往托上鬼神之说的事,大部分都是人为的。

  所以,赵元佐决定上门诈一下杨延嗣,说不定有奇效。

  眼下杨延嗣一脸茫然,让赵元佐疑窦顿生。

  在他眼里,杨延嗣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在他威逼下,不露出任何破绽。

  “此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杨延嗣茫然摇头。

  赵元佐紧皱着眉头,喝道:“哼!最好不是你所为,一旦让我查出来,定要让你好看……”

  赵元佐来的快,去的也快。

  杨府别院里,剩下了主仆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瞧着。

  沉默了许久,杨延嗣望着赵元佐远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

  “神经病!”

  牛头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

  赵元佐并没有注意到牛头的异常反映,顾无言却注意到了。

  如果说此前他只是怀疑杨延嗣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

  开封府三个衙役和米家父子的事情,一定是杨延嗣所为。

  而刚才杨延嗣面对赵元佐威逼,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破绽。

  顾无言在心中都不得不赞叹一句。

  厉害!

  小小年纪,从心智、胆识、谋略,三方面看,都远超常人,做事滴水不漏。

  几乎在一瞬间,他在和杨延嗣对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恭敬。

  “说吧!这次来我爹让你带来什么指示?”等到太子一走,杨延嗣笑着问起顾无言

  “七少爷如何猜到的?”

  杨延嗣翻着白眼看着顾无言,一言不发。

  顾无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家庭间谍身份被发现了,索性也就不在伪装,直言道:

  “老爷吩咐,七少爷在参加太学考核之前,就别出府了。免得又闯祸。”

  杨延嗣一听这话,爆炸了,“姓顾的,你说清楚,本少爷何曾闯祸了?

  本少爷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是那样的鲜明……”

  “滋滋滋!这脸皮真厚,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普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每次出现都不忘讽刺杨延嗣一回。

  “相爷,您老这是画技有成,特来跟小子切磋了?”

  杨延嗣从软塌上站起身,向赵普施礼。

  提到画技,赵普明显有些恼怒。

  “你小子,收了老夫钱财,扔给了老夫几张画,让老夫自己临摹。

  一点也不知道指点老夫,老夫怎么能有所进益!退钱!”

  “小子我做生意,历来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您老没有进益,说明您在此道上没有天赋。”

  想让杨延嗣退钱,门都没有!

  “您老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提点小子?”

  赵普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忍住不问……想知道也可以,三千两。”

  噗!

  杨延嗣觉得赵普狮子大开口,果断摇头,“没钱!有也不给。”

  “臭小子,别人求老夫办事,都是跪着求着老夫,奉上万两黄金,你小子给脸不要脸!”

  “相爷,咱们怎么说也是邻居,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瞧着杨延嗣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赵普就气的牙痒痒。

  “你也知道远亲不如近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讹诈老夫两千两黄金。”

  杨延嗣纠正道:“相爷,别人学画,最多学一下技艺。您老可是连创造权也一起夺过去了。

  用两千两黄金,买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亏的是小子好不好?”

  赵普一想,也是这个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嘴上却不饶人。

  “臭小子,简直是强词夺理。你这种画技还名留青史?

  罢了,看在你爹份上就告诉你,事关你参与太学考核的事情。

  原本国子祭酒王钦定下,让你明日就参加考核,并且一天内通过九场考核,才能进入太学。

  也不知道你小子那里来的运气,沈伦那个老匹夫知道此事后,更改了考核规则。

  九场考核不变,不过允许你三天一考。”

  “沈伦……”

  赵普点头,“沈伦此人虽跟老夫政见不合,但是做事还算守规矩。

  还有三天你就要参加第一项考核了,好好准备吧!”

  杨延嗣心里记下了沈伦这个人,嘴上继续追问,

  “第一项考核,考的是什么?”

  “棋!”

  听到棋局考核,杨延嗣眉头一挑。

  他的围棋棋艺,不过是业余水平,

  以他的水准,想要战胜太学内那些经常钻研棋艺的人,很难,必须另辟捷径才行。

  顾无言赵普一走,杨延嗣吩咐牛头按照昨夜米教练供出的地址,去拿出米教练藏的金银。

  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杨延嗣觉得自己拿着一点儿也不烫手。

  杨延嗣侧躺在软塌上,坐在树荫下死记硬背五经书。

  “该死的八股文!如果我当了皇上一定推行简体字....”

  夜幕降临,杨延嗣还在秉烛夜读的时候,牛头回到了别院。

  “去挖找一些金银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牛头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道:“属下也以为只是挖一些金银而已。

  谁知道在那座宅子里发现了一个密道。

  密道直通汴京城的地下水道。”

  杨延嗣放下手里的书本,抬头问道:“在水道里有发现?”

  牛头瞪着眼睛,“何止是有发现,简直是大发现。”

  “什么发现?”

  杨延嗣明显被牛头勾起了兴趣,若是发现个大宝藏什么的,那就真的发了。

  牛头说道:“我在水下密道里,发现了一处地牢。

  地牢里关押了十几个女子……”

  “十几个女子……”杨延嗣皱眉,“可曾查清底细?”

  “底细已经查清,她们是米教练以职位之便,从监牢里换出的死囚。囚禁在地下,供他赏玩。”

  “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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