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力看来，这是给蒋穗岁机会。
只要她顺从自己，回到以前乖巧的样子，他便考虑原谅她。
蒋穗岁面无表情看他。
这算什么态度？
姜力恼了，“这裙子至少三十两，你买得起吗？”
就算她是萧北乾的风水师，也不可能负担得起。
蒋穗岁唇线紧绷，透着愤怒。
她以为言明了关系断绝，彼此会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凑上前，那就怪不得她了。
“二哥，你别这么说，她不愿就算了。”
姜暖暖拉姜力，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姜力冷冷道，“我说的是实话，买不起干嘛不脱，难道等拿不出钱时再脱吗？”
珠帘摆动，老板娘拿着针线出来。
听到买不起，她想回答，却被打断。
“既然她想试，那就试吧。”
见蒋穗岁去换衣服，姜力脸上泛起一种，就知道她舍不得家人的神情。
裙子很快到了姜暖暖身上。
姜暖暖五官秀气，穿上不丑，但与蒋穗岁那种灵动相比，逊色一大截。
老板娘见过珠玉，夸不了鱼目。
反正裙子已卖出，她也就没必要说违心话了。
两姑娘更不会。
双方不认识，干嘛虚假的奉承别人。
姜暖暖没有收到设想的夸赞，微微抿嘴，投了个眼神给老板娘。
老板娘想卖裙子，总该说些好话吧。
可她好像读不懂暗示似的，愣是没说半个美字。
姜暖暖有点生气。
“好看，暖暖穿上好看。”
姜力的话一出，两姑娘嘴角下弯，同时翻了个白眼。
就差直接说这人眼瞎了。
姜暖暖看出她们的意思，气得胸闷。
“真好看。”姜力一个劲的夸，他转向老板娘，“老板娘，你说是吧。”
老板娘扯出一个笑，很是敷衍。
姜暖暖绷不住了，尤其在对上蒋穗岁那嘲弄的表情后。
她故意的。
看似大方出让裙子，实则是让旁人比较两人。
姜暖暖感觉自己的胸口快要炸开，本想艳压她，没想到反而出丑。
姜暖暖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她很快的恢复如常，甜甜笑道，“二哥，你真觉得好看？”
即便穿上不如蒋穗岁，她也会买下裙子。
然后撕了裙子，把破烂的裙子摆在蒋穗岁面前。
姜力点头。
“那二哥会送我么？”
得到姜力肯定的回答后，姜暖暖在姜力看不见的时候，朝蒋穗岁扬了扬下巴。
“二哥，最好了，我就知道二哥疼我。”
面对姜暖暖挑衅的目光，蒋穗岁毫无波澜。
她不在乎姜力，他愿意给谁买，都与她无关。
何况，他又买不到。
蒋穗岁很期待，两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老板娘，这裙子我要了，多少钱？”
姜暖暖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姜力说道。
老板娘看一眼蒋穗岁，没有说话。
姜力不满她的反应，说道，“我知道她先来，可她又买不起。不用问她的意思，直接说多少钱？”
“谁说我买不起？”
蒋穗岁走过来，一把夺过裙子。
姜力皱眉，“怎么，你想打肿脸充胖子？”
“二哥，既然她想买就让她付钱吧，我想她敢要，也是付得起的。”
姜暖暖看似缓和两人矛盾，实则把蒋穗岁架到掏钱的地步。
蒋穗岁掏不出钱的时候，就是狠狠被羞辱的时候。
姜力就不明白了，蒋穗岁干嘛非得自取其辱。
裙子是这样，脱离姜家也是。
他哂笑，“好，那你买，你倒是买啊。如果你买得起，那我倒贴你一百两。”
旁边的老板娘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裙子的钱，她已经付过了。”
什么？
姜力和姜暖暖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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