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坐下，他就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天蓝色的盒子。
“生日快乐，抱歉，昨天有点事，没来得及赶回来。”
“没关系。”我接过礼物，摇摇头。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晚一点吧。”
不用打开我都能猜到是什么，每年的情人节、生日、结婚纪念日，左不过是这些东西，要么大牌包包，要么珠宝首饰。
从来都不会少，可也，从未花心思。
吃着早餐，我看着他，终是没忍住。
“她回来了？”
“嗯。”
我没有提名字，他却知道我说的是谁。
“三哥，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离婚吗？”
嫁给他至今，我从未想过，我会主动问他这句话。
年少时，嫁给他，做谢夫人，曾是我最大的梦想。
可如今，是否梦该醒了呢？
他一愣，放下手中的刀叉，也看向我。
他的眉毛微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小九，昨晚我是在机场出站的地方遇上她的，她被别的车撞到了，我没法不管，就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受了惊吓，一直说糊话，所以我多待了一会儿。”
“我跟她，没有可能了，你别乱想。”
“嗯，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早餐。
我最喜欢的吐司和溏心蛋，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泛着苦味。
5.
似是看出我的闷闷不乐，一整天，谢诚都陪着我。
我们出去逛街、吃午饭，下午又回了谢家老宅。
谢爷爷和谢伯伯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一直都非常喜欢我。
还有谢诚同父异母的小妹妹，不仅夸我今天好看，还一直缠着我陪她下棋，看动漫。
虽然一直在客厅，我却有点心不在焉的。
来了到现在，谢爷爷和谢诚已经去楼上书房聊了很久了。
我很担心他们会吵起来。
过了一会儿，管家说饭熟了，我上楼，想喊他们下来吃饭。
刚走上楼梯，就听见里面传来我的名字。
“霜霜这丫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好孩子，你千万别辜负了她！”
“我知道。”
“我要你答应我，不许再见那个姓林的！”
好半晌，谢诚都没有吭声。
直到谢爷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嗯。”
谢诚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没有半分心甘情愿。
我站在外头，一时间觉得他真是可怜。
这顿晚饭吃得并不愉快，自从谢阿姨去世，谢伯伯火速另娶之后，谢诚便跟家里闹得很僵。
也是在那阵子，他认识了林冰清，之后，两个人出双入对，几乎是形影不离。
闹得最严重的时候，是谢爷爷在寿宴上，当着满堂宾客放话说，若是谢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便不认这个孙子。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直到到了别墅门口，他才先一步下车，朝我递出一只手。
“慢一点，小心头。”
我看着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想了想，终是伸出手，跟他十指相握。
回到房间，我刚放下包，他就从背后抱住我。
他的吻落了下来，细细密密的，从我的后颈，一直到胸前。
“小九，”他在我的耳畔哑声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无法拒绝他。
此刻也是一样。
我的身子很快便发软，这被他察觉，他将我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今天的他，动作有些急切。
攀至顶峰的瞬间，我的眼前忽地闪过一抹鲜红。
是林冰清昨天发的那一束鲜红的玫瑰。
绚烂，又刺目。
6.
那晚之后，我跟谢诚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