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有着巴掌大的脸，远山眉，眼睛干净得不染一丝灰尘。
有时像弹珠一样剔透，又像琉璃一样流光溢彩。
她见周亦琛没动，视线下移，放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饱满，嘴角微微上翘，有一种多情的感觉。
林芙抿着唇，试探着，微微踮脚，她试探着亲吻他的嘴唇，想将他的唇瓣舔到自己嘴里。
“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
周亦琛推开林芙。
“我接个电话。”
林芙看到周亦琛走到落地窗前，颀长的身躯落在黑色的夜景里，像一张构图精美的照片，他的手指冰凉，扶在腰上，像夏季冰沁的薄荷冰块。
这通电话很短，周亦琛接完后，对林芙露出遗憾的表情：“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你睡吧，不要等我。”
周亦琛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
楼下，周亦琛的助理在等他。
见周亦琛过来，助理道：“二少，盛威老总要见您，他说他可以答应您的收购，但他有一个要求。”
周亦琛：“什么要求？”
“他公司有个残障部门，里面全是残障人士，他说只要您答应收购之后不把这个部门裁掉，依旧让他们在里面上班，他就答应您的收购。”助理顿了一下，道，“盛威老总说了，这些残障人士都能自食其力，不会给公司添麻烦。”
周亦琛闻言，神色淡淡道：“先答应他，等公司到手之后，再裁。”
“这……不好吧？”
周亦琛眼神锋利地看着他：“你觉得有谁会买一个有残障部门的公司？还是说你想让公司砸在我手上？”
“这……”助理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亦琛不再多言，只道：“就按我说的去做，人要裁，公司要到手，做不好，你自己递交辞职信。”
忙到半夜，周亦琛才停下来。
回到酒店，周亦琛以为林芙早已睡下，却见房间的沙发上开了一盏小灯，林芙靠在一旁，睡着了。
她还穿着先前那件小狐狸装，胸口的毛绒，衬得她的脸蛋越发娇嫩。
肩膀上的衣服滑落到地面上，林芙醒了，伸手去捡，却见周亦琛笔直的西装裤，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刚从睡意中醒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刚出锅的棉花糖。
“你回来了呀。”
周亦琛走过去：“嗯。”
“事情都忙完了么？”
周亦琛没说话，只是把玩着她脖颈上毛茸茸的系带，抬高她的下巴，揉搓着她的嘴唇。
林芙呼吸一滞。
周亦琛问：“不是让你先睡，别等我？”
林芙低声说：“反正也睡不着。”
房间的灯打开，林芙倒了一杯水，给周亦琛也倒了一杯。
明亮的灯光下，脸上睡着的印记还留在上面，林芙捧着马克杯坐在沙发上，问周亦琛：“二少，您过来干嘛的呀？”
肩上披着的那件衣服往下掉，周亦琛见到了，盯着看：“工作。”
周亦琛见林芙红扑扑的脸蛋，本就是年轻貌美的年纪，恭敬的称呼却让他好似大她一轮。
周亦琛勾了勾手指，让林芙坐在自己腿上。
林芙抱着马克杯，感觉周亦琛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
林芙细细一想，问：“那……你做什么工作的？”
周亦琛闻着她脖颈的香气，嘴里咬着她毛绒绒的系带：“收购。”
“是拿钱买别的公司吗？”
“不是。”
准确说是拿他本人的信誉去买别的公司，然后卖掉。
用他的信誉作保，与银行贷款。
有前途的会并到周氏集团旗下，被周隋放管理。没有前途的，在他手上过一道，然后卖掉。
“你没听说过，我是个黑心商人？”
周亦琛亲吻着林芙的肩颈，唇舌的湿热让她颤栗。
大大小小的公司经由他手，有好的，有不好的，都被卖出高价。
那些信了他的，买了他手上的烂公司，自然对他颇有怨言，他们不敢对周氏集团不满，却敢对他这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叫嚣。
黑心商人，大抵是这样来的。
林芙被他吻得头皮发麻，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手中的马克杯没端稳，洒了一些出来。
西装裤颜色一深，周亦琛眼神晦暗，咬住她的唇，说：“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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