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听见这些话,想起自己刚才听田老太说的,和王老汉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就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了田老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老太看着反转来的太快,顿时傻眼了,脸色像锅底一样难看,支支吾吾道:“是……是陈醋那丫头一回来就要压惊草……”
“奶奶,我要压惊草是因为小妹差点摔下悬崖,吓的腿都软了,好久腿还打颤,根本就不关虎娃和陈大平陈小安的事。”陈醋怕说小妹说出她俩遇上变态的事,传出去不好听,抢先解释着,还用眼角撇了陈婉一眼。
陈婉现在还在娘亲的怀里哭着,也没空搭理别人说了什么。
陈醋表示很满意,又补充道:“而且,我明明白白跟您和二婶说了,是陈小安和虎娃打架才被蛇咬的,根本不关我们的事,你也还是打了我们,说万一虎娃出事了,卖了我们也赔不起。”
“是这样么?”陈阿西听说这里面还有自己媳妇的事,就转头问王氏。
王氏深深的咽了口口水,这才硬着头皮解释道:“是婆婆见陈醋陈婉俩丫头狼狈的回来,带出去的东西都没有带回来,大平小安也不见了,以为是她们惹了事,让大平和小安去顶锅,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就因为生气打了两下。”
王氏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几道犀利的目光刺穿了,又攥了攥拳,一脸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是我和婆婆误会了,那不过就是一只被虎娃用弹弓打伤的鹌鹑,逃到了小安设的陷阱里,于是两个孩子就为了抢一只鹌鹑给打了起来,本来大平都把两个孩子分开了,约定了一人一半,谁知道虎娃气不过,看见一条蛇就想吓唬吓唬小安,谁知道他抓的是条毒蛇,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臂给咬了。
小安大声呼救,大平背着虎娃往山下跑,碰上了找来的陈醋,陈醋帮虎娃把毒血吸了出来,又用布条把受伤的胳膊扎了起来。
他们把虎娃送回家的时候,大夫也刚好到王家的大门口,这时间赶的急,伤口又紧急处理的好,虎娃没什么大事。
可把小安吓坏了,提着那只死透了的鹌鹑,一个劲的道歉一个劲儿的哭……”王氏说着,脑海里回放着自己踏进王家大门看到的情景,心像被刀割一样的疼。
可是很明显,在场的人,除了她自己心疼小安,别人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是啊!王郎中说,幸亏醋儿丫头紧急处理的好,毒素没蔓延,除了伤口还要红肿几天,别的就没什么大碍了,这说起来,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俩孩子都有不对的地方,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没事就好,但是陈醋救了我王家的孙子这件事,我可是记心里了,也希望咱们陈王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别再动不动就说卖孩子的事了,我王家不需要你陈家那几两银子的赔偿,还是希望以和为贵啊!”王老汉说着,对着陈大柱抱了抱拳,也不打算继续久留了,就带着自己儿子王大秋走了。
其实,他三代单传的孙子遭受了种罪,他心里是不开心的,但是王郎中的话说的有道理,冤有头债有主,这二房的小子让他孙子受伤了,是二房小子的不对,这虎娃可是多亏了大房姑娘的救治才捡回了一条手臂,他不能当那没情没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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